伊莉莎黑SAMA

【山路十八湾】14 撩拨


自从临江别院出来以后,已经过去了一天。明明是周六,但梁湾哪儿也没去,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看了一整天的肥皂剧。想想自己过去的二十几年,虽然没交到一个男朋友,每天能对着电视里的帅哥犯犯花痴也挺知足了。可就那么短短两三日,她遇到了太多奇怪的事。先是张日山,再是江千城,然后就是昨天的那场闹剧。要不是昨天回来小毛拉着自己一番盘问,还有手上留下的擦伤,她真的觉得那就是一场梦。也许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,对着电视捂脸傻笑才是她真正的生活吧。可她总是不自觉地把电视里的人和张日山做比较,然后张日山的那张脸就出现在了眼前,对她皱眉,对她笑。不知从何时开始,自己平静的生活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,处处都落下了他的影子。


昨天回家后她就马上搜索了张日山的名字,随即出现了九门协会和穹祺公司的相关内容。梁湾把所有和他有关的消息都一字不落地看了一遍,心里早就有了准备,看完后还是不免有些震惊。现在她对张日山的印象又多了一条:有钱有势。梁湾一点也兴奋不起来,一股愁绪和疑惑爬上心头。像他这样的人物,为什么那天会来到南门医大门口,为什么要理会她的搭讪,又为什么对她有着出超乎寻常的关心?梁湾承认自己是喜欢他的,而且一开始就被他吸引了。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,这是何等幸事?她虽然花痴,但不白痴。他不知从何而来的深情让梁湾觉得有些害怕,她怕自己就这么沉溺其中了,醒来发现不过是一场空。


梁湾看了一眼被自己故意摆得老远的手机,张日山在今天早上,中午和下午都给她发了一条信息。分别是「今晚有空吗」,「一起吃饭吧」,「我来接你」。梁湾把手机拿起了又放下,反反复复,最后还是一个字也没回他。她盯着张日山的头像自言自语道:“张日山,别以为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,我可不吃你这一套!就算你说你到我家门口了又怎样,你以为你叫我出去,我就会出去吗?” 话音刚落,屏幕就亮了,上面出现三个字:「我到了」。梁湾睁大了眼睛,心跳都漏了几拍。把手机一扔,匆忙跑了出去。


来到门边,透过门上的小窗看去,家门口右前方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。驾驶座上是个中年男子,后座上的人虽然看不大清楚,凭着轮廓梁湾一眼就辩出那就是张日山。梁湾没打算出去,不然她成什么了?是他擅自来的,她可一个字也没答应。然后背着手,扬着头,大步走回了屋里。


陈静和毛容易都坐在客厅,梁湾一回去陈静就对她道:“湾湾,刚刚你手机一直在响。” 梁湾眼睛一动,不会是他打来的吧?想到这,她连忙跑回房间,拿起手机,上面显示了两通未接来电和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。当手机又响起,梁湾犹豫片刻,还是按下了通话键。果然,那边传来他的声音:“出来吧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

“张日山,你怎么这么霸道?” 梁湾气鼓鼓地说道。


“我们约好的。”


“我什么时候跟你约好的?”


他的声音顿了顿:“你昨天失约了,所以我今天来了。”


梁湾吸了吸气:“那我现在告诉你,我-不-去!” 挂断了电话,总觉得有些不对劲,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手机号码的?


电话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,张日山无奈地放下手机。向鲤从后视镜中看到他神情的转变,大概猜到会长这是吃了闭门羹,于是想给他出出主意:“会长,我觉得您应该更直接一些,把想说的话大声告诉她。” 说完心虚地往后瞟了瞟,没想到会长这次竟然点了头。


“你去准备一样东西。”张日山对他道。


“会长您尽管吩咐!”向鲤很是激动,没看见张日山笑得意味深长。





张日山站在车外,背靠着车窗,静静望着四合院的大门。一旁的向鲤手里拎了个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大喇叭,神情十分为难。


“会长,真的要喊吗?”


张日山抬眼:“这不是你的建议吗?”


“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啊。” 盯着手里的大喇叭,小声嘀咕着。


“怎么,现在我的话不管用了?”


“管用,管用!”然后又看一眼张日山:“我真的喊了?”


张日山点头。


一个浑厚的男音打破了小巷的宁静:“梁湾小姐,请把外套还给张会长!”


向鲤声音本就洪亮,借着喇叭,声音更是传遍了巷子,自然也传进了离得最近的四合院里。一声喊完,向鲤立刻放下喇叭,转向张日山:“会长,行了吗?” 张日山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,头都未抬:“人没出来前,不许停。” 向鲤只好无奈的举起了喇叭……


听见外面的喊声,梁湾只觉得头都要炸开了。虽然不是他的声音,但也一定是他指使的。他怎么能这样指名道姓的,大张旗鼓的,喊出这么暧昧的话?这让左邻又舍听了去,不知道会怎么看她!梁湾一跺脚,抓起衣柜里叠的整整齐齐的那件外套,跑了出去。


此刻陈静和毛容易正趴在门上,偷瞧着外边的动静,不断私语。


“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张会长请进来?” 


陈静将他拽住,郑重地道:“你可给我老实点,什么都别做。”


毛容易一脸疑惑:“这是为什么啊?连路过的人都在盯着咱家看呢,影响多不好。”


陈静又往外瞥了一眼,确实有两个过路的人对着他们家指指指点点的,邻家的小李夫妇也出来看热闹了。但她才不在乎这些,又对毛容易说道:“我还巴不得再大声点呢!让这条街的人都知道,我陈静就要有女婿了!”


“女婿……张会长?” 毛容易微怔。这么多年,张会长从未正面回答过他和梁湾的关系。几次提到,也被他轻描淡写的带过。他们只知道,梁湾是他极其重要之人。毛容易还清楚地记得在古潼京初见张会长的情形,一晃二十年,他和陈静都生了白发,张会长容颜还依旧如昔。这便是他提到过的长生之力,也让他和梁湾的关系更加扑朔迷离。是女儿?是妹妹?或者是……陈静早在多年前就兴奋地和他说过这个设想,如今看来的确是这么一回事了,心里说不清是激动还是紧张。


走到院子就看见爸妈站在门口,梁湾连忙将衣服藏在身后,像是做了什么坏事:“爸,妈,这不是你们想的那样……”


陈静瞄了一眼她藏在身后的衣服,清了清嗓子,故作严肃:“湾湾,还不把东西还给人家,你想让左邻右舍的人看我们笑话吗?” 接着就打开了门,拽着她胳膊,将她推了出去。梁湾来不及准备,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。


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脸上,勾勒出温柔的轮廓。眸子里也映着些光,清冷的嘴角在她身影出现的那一刹那化作一抹浅浅的笑。梁湾不敢和他对视,低着头,两步走到他跟前,将衣服塞给他:


“衣服还你,叫他不要再喊了!” 然后扭头就走。 


没走两步,他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:“这是什么?”


梁湾有些不情愿地转过身,却见他手指着外套的袖子,而那里正是她绣的那颗心!梁湾用力一拍自己的额头,一下子红了脸,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呢?立刻上前,从他手中抢过衣服,把那颗心捏在手里。看到她的这一举一动,张日山觉得甚是有趣。然后弯下腰,靠在她的耳边:


“我若没看错,你在我袖子上绣了一颗心?”


他的灼热的呼吸打在侧脸,梁湾浑身一颤,将衣服攥的更紧:“你看错了,你衣服破了,我随便给你补了一下。”


张日山伸出手:“哦?你再给我看看,好好的衣服是如何破的?”


梁湾开始后悔自己那天晚上对衣服做的蠢事,在他面前根本什么也藏不住。她深吸一口气,对上他的眼睛:“ 这就是一颗心行了吧!你拿回去慢慢看,反正我们已经两清了。” 然后把衣服又递到他手里,别过脸不再看他。


“可惜了呀,我本来还挺中意这件衣服的,现在穿不出去了,你要怎么补偿我?” 说着又凑到她面前,迎上她躲闪的目光。


梁湾抬眼:“我赔给你就是了!”


张日山歪头笑了笑:“陪是得陪,出来这么久,我有些饿了,你陪我去吃饭吧。”





(别人都在开火箭,我这边会长才约到饭,果真佛系。慢慢来,总会有发车的一天😂)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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