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梁山同人】碧湾环山 26 源起
梁湾和张日山都专注地看着眼前这位老人，看到他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，然后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。知道秘密但是不能说的人是最可悲的，老毛现在终于可以卸下身上那尘封已久的包袱，将这个故事说与他人，从此他就不是一个人了。
“你们相信这世上有神吗？”
老毛第一句话就让梁湾一愣，鬼神之说她一个外科医生自然是不信的。自己虽然偶尔迷信，到庙里烧香拜佛求个好运，但她知道那不过是些心理安慰。所以当老毛问出这句话时，梁湾果断地摇摇头。余光瞥见旁边的张日山，他竟点了头。
老毛看他们的反应，笑了笑，对着张日山说道：
“你们张家人为什么那么恨汪家人？因为他们擅长控制人心？ 因为他们企图扰乱这个世界？不，这些都不是最直接的原因。张汪两家的恩怨是一代代传下来的，究竟有多久已经没人知道了。那些恩恩怨怨延续至今，早已被后人不知曲解了多少回，最初的起因，又有谁知道呢？”
张日山听了，眉头微皱，若有所思。
“毛老先生看样子是知道其中的缘由了？”
老毛缓缓点头：“要是没遇上你们，我可能会带着这个秘密入土。现在将它说出来，我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。”
梁湾心想，这张家汪家的，老毛是汪家人，又指定要见她，难道自己真是汪家人不成？自己从小在孤儿院长大，因为背后的纹身没少受人欺负。现在终于可以得知真相了吗？梁湾按住剧烈跳动的心口，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的人，生怕听漏了什么。
老毛还是看着张日山：“你们张家人是被神所眷顾的，有着常人几倍甚至十几倍的寿命。当然，神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人恩赐，作为代价，你们也得替它们守着一个秘密，那便是青铜门。”
听到青铜门三个字，张日山握紧了拳头，没想到老毛竟知道的如此之多。他脑海里涌现了很多问题，像老毛到底是谁？为什么小毛没有纹身？他又为什么脱离了汪家？可是他终究是忍住了。
“和你们张家人不同，汪家人是被神所遗弃的，因为他们背叛了神。”
听到这里，梁湾和张日山都睁大了眼睛，可老毛接下来的话才让他们真正为之震撼。
老毛笑了笑：“应该没人会想到，一开始的汪家人，其实也姓张吧？”
“神究竟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，因为他们掌握了时间和空间的力量。他们建造了青铜门，将他们的世界和我们世界连了起来。但它们并不能在我们的世界来去自如，因此它们选中了张家人，作为连通两个世界的桥梁，或者说是它们的神仆。它们给了张家人长久的生命，那神的力量便世世代代的流淌在张家人的血液里。所以张家人一直族内通婚，为的就是维持这力量。张家人以血为媒，再取长白山的一种稀石为介，在身上画上了麒麟。血脉纯正的张家人，那麒麟图腾便会长在身上，遇热而显。这是既是力量的象征，也是神仆的烙印。”
听到遇热而显的纹身，梁湾就快要按耐不住，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后背。老毛看见她的动作对她说道：
“梁小姐身上有个十二羽的凤凰吧？”
梁湾已经顾不得老毛为什么会知道她的秘密，迅速点点头
“别急，故事还长着呢。” 老毛端起水杯，抿了一口，又接着说：
“也许有的人觉得，人活得太久，还不如死了痛快。那是低估了人的贪婪。人活得太久，便只会想活得更久。有的张家人已经过了别人几辈子的时间，可他们还是不满足。于是就开始抱怨，为什么神只给了他们有限的生命，而不是像神一样的永生。有了这念头，背叛便开始了。有个张家人从青铜门里偷出了一块石板，妄图盗取神的力量。在他的煽动下，不少的张家人离开了他们居住千年的地方。他们舍弃了自己的姓氏，改姓为汪。在他们后代的身上，重新用血和稀石，纹上十二羽的凤凰。从此他们便摆脱了神仆的烙印，以不死鸟为信仰，寻求永生。
说到这里老毛嗤笑一声：“可是背叛者哪会有好下场，更别说是背叛了神。一开始的汪家人，他们还受到遗留在他们血脉里神力的眷顾，依然享受着长生的快乐。他们在那块被偷出的石板上刻上凤凰图腾，但是却无法参透其中的奥秘，就把它当成废物一样放着，慢慢的被人遗忘。后来，他们渐渐的发现后代凤凰纹身的羽毛越来越少。就算纹的是十二羽，再次显现就只有十羽，九羽，甚至更少了，这是汪家人神力消逝象征。更可怕的是，后代的寿命不但越来越短，而且因常年族内通婚，汪家子孙都出现了怪病，或者是畸形。这便是背叛神所付出的代价。所以他们痛恨神，更痛恨仍被神的眷顾的张家人。这时的汪家，有着十二羽纹身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。
可他们还不罢休，既然选择了这条路，停下便意味着死亡。他们一面寻找着制造出十二羽纹身的汪家人的方法，一面以永生为诱惑，蛊惑更多普通人加入他们。他们渐渐放弃了族内通婚的传统，怪病和畸形是少了，但是后代慢慢变得和普通人一样。他们将资质平庸的汪家后代和普通信徒背后用黑砂，刻上了统一的六羽凤凰，也不再遇热而显。现在，汪家人不再是象征血脉，更像是一种邪念，有了这邪念的人都可以被称为汪家人。”
张日山此时眉眼间无不透露出极大的震惊。老毛所说的神和青铜门的秘密他不是全不知晓，可他万万没想到汪家和张家竟是同宗！这么大的秘密他在张家从不曾耳闻，今日却从一个汪家人口中得知了真相。他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：“这么说，毛老先生是一个普通的汪家人，但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多？还有，梁湾身上的十二羽凤凰纹身究竟是怎么回事？” 梁湾听见张日山帮自己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，朝老毛用力点点头，希望他能快点告诉自己。
老毛看看了两人，还是不紧不慢的说着：“如果说汪家人是叛徒，那么我就是叛徒中的叛徒了。”
“汪家人越来越多，但嫡系的汪家人却越来越少了。少并不是没有，统领汪家的一直是有着纯种血脉的汪家人，他们有遇热而显的纹身，但早已不是十二羽。但突然有一天，这一切迎来了改变。”
老毛看向梁湾：“族里面诞生了一个女婴，为她点上纹身之后，竟是遇热而显的十二羽凤凰。汪家人认为，这是他们的努力有了成效，以极低的概率成功地造出了一个返祖的纯血汪家人。在我看来，这更像是神开的一个玩笑罢了，这也是一个悲剧的开始........”
女婴，十二羽纹身，张日山看向梁湾，梁湾也抬起颤抖的手指向自己问道：
“是......我？”
老毛听了大笑一声：“她可大了你好几辈子呢，而且你比她幸运多了。” 老毛声音突然一顿，抬头叹了口气
“我说的她，是夫人。”
（看到很多人说糖太少，还有小副官是大猪蹄子之类的，我现在只能说这都是 有 原 因 的😂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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