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梁山同人】碧湾环山 31 晚餐
距离军营失火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，自从八爷从张府离开后，张大佛爷还有张日山便再也没有了消息。外面好像连空气都是紧绷着的，但宅子里面还是平静如常。除了不能出去逛逛街听听戏，梁湾和尹新月的生活好像丝毫没受影响。比如现在，梁湾就悠闲的坐在沙发上，腿上搁着一本书，手里还拿着一杯红茶。尹新月则躺在一旁，津津有味地磕着瓜子。
尹新月已经经历过大大小小的事，如今的状况她早就见怪不怪了。而梁湾的悠闲却是装出来的，看书，也只是为了让自己能静下来，不去多想。所有和汪家有关的事她的努力的想去忘记，可最后不但忘不掉反而越发的焦虑。自从得知了一个月后就有月食，她的焦虑里面就多了一丝兴奋。梁湾翻着书的手就没停下来过，不一会就翻完了一本。红茶也是喝完一杯又一杯，很快茶壶就见了底。已经一整天没他们的消息了，梁湾看了看躺在一旁的尹新月，她这个女主人都不着急，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了。
尹新月伸了个懒腰，从沙发上坐起：“湾湾，你饿不饿，我们吃晚饭吧？”
“要不再等等？万一佛爷他们回来了呢？”
尹新月看了一眼大厅一角的摆钟，已经快到七点了，张启山要回来吃饭的话早回来了。
“饿了就吃，等什么等？湾湾，我看你都喝光一壶茶了，光喝水是喝不饱的。” 说完便吩咐佣人，把晚饭端上了桌。尹新月拉着梁湾在餐桌坐下，张大佛爷不在，尹新月坐的自然是主位，而梁湾便坐在离她最近的位子。看着一盘盘冒着热气，色味俱佳的菜肴被端上桌，梁湾却迟迟动不了筷子。尹新月替梁湾盛了一碗汤，递到她面前：
“湾湾，先喝汤，再吃饭，这样对胃好。”
“谢谢你新月。”梁湾看着她笑着回道。她一个医生，现在倒还要别人来照顾身体。是啊，她不能再这样魂不守舍下去了。就安心的呆在这宅子里吧，说不定他们明天就回来了。
也许是梁湾的期盼起了作用，一个佣人匆匆忙忙的跑进餐厅对着二人说道：
“夫人，梁小姐，佛爷回来了！”
一听到佛爷回来了，尹新月连忙放下刚刚还在夹菜的手，站了起来。梁湾虽然也是高兴的，但她并没有听到那个想听的那个名字，和尹新月比起来自然少了几分激动。两人同时看向大厅门口，只见张启山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。直到看见他身后跟着的那个身着墨绿军装，挺拔修长的身影后，梁湾的眼睛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神采。
“这还是我家吗？现在都不等我就吃饭了？”张启山一边揽过尹新月的腰，一边笑着说道。
“张启山我告诉你，你要是再不回来，这儿就不是你家了！”虽然说的是气话，可尹新月眼里却满是笑意。
“好好好，都是我的错，夫人请坐吧。”张启山说着便把尹新月按回了主位上，自己则坐在了一旁。梁湾一看，佛爷竟坐在了自己对面。连忙站起来，想往旁边挪一个位置。张启山看到梁湾，朝她点头问好，梁湾也笑着点点头，然后看向了站在他身旁的张日山。
“张日....张副官。”
这里没有外人，本应叫他张日山才对，可话到嘴边不自觉的成了张副官。梁湾想想，这还是自己得知真相醒来后第一次看见他。他还是那个熟悉的样子，只是因为这些天的劳累，眼底微微发青，俊俏的脸上多了几分疲惫。一场自己逃避许久的碰面，今天就这样突然的发生了。没有任何准备与预谋，所有的反应都那么真实。
张日山听到这几个字也愣了一下，好像从见到她开始，她便在他耳边张日山，张日山的叫。外面人人都叫他张副官，但如今这三个字从梁湾口中说出来，让他觉得很陌生。
“那天晚上，对不起了。”
梁湾没想到张日山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跟她道歉，那天要说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的话，就是把她敲晕了吧？
“你那一下，可让我晕了两天。不过....看在蛋糕的份上，我接受你的道歉。”
“好了好了，你们两打算就这么站着把饭吃完吗？” 尹新月对着他们两人说。
梁湾发现一旁的佛爷和尹新月二人就这么坐着看他们讲话，稍显尴尬，连忙一屁股坐下。张日山也拉开椅子，坐了下来。这下可好，成了她和张日山对着坐了。
“这好像是我们四个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呢！”尹新月笑着说，张启山也看着她温柔的点点头。
“启山，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一家人？” 张启山听了，目光扫过张日山和梁湾道：
“我倒是想多几个家人，不过倒要看人家愿不愿意了。”
梁湾此时不敢看佛爷二人，更不敢看对面的张日山，只有盯着手里的空碗。张日山听到这话倒是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梁湾，然后对着佛爷和尹新月说：
“佛爷夫人说笑了，佛爷是君，我是臣，君臣本就不是一家。”
张启山挑眉道：“你小子这个时候就知道把自己当臣了？过了今天，你想进我家门我还不让了。”
张日山笑了笑，盛了两碗汤，放在佛爷和尹新月面前：
“佛爷夫人快吃饭吧，菜凉了就不好了。”
梁湾终于舒了口气，心里暗暗赞叹，这张日山，这么两句话，既绕过了她还缓解了尴尬， 现在终于可以好好吃饭了。梁湾伸出筷子，想去夹面前的糖醋排骨。这才发现，对面的人竟和她夹在了同一块排骨上。梁湾一抬头，便对上了他深邃的眸子，心猛的一跳，连忙把手缩了回去，然后扯出一个微笑对他说：
“你吃，你吃。”
张日山夹起那块排骨，一伸手便放进了她碗里：
“还是你吃吧。”
总之和新月佛爷那边你侬我侬的氛围不同，梁湾和张日山这边两个人除了吃饭便是吃饭了。
酒足饭饱后，尹新月正想叫人来收拾桌子，却被张启山拦住了。张启山对门边的随从做了个手势，那人便关上门，退了出去。此时屋里便只剩下了他们四人。尹新月和梁湾对视一眼，然后略显紧张地看着张启山和张日山二人。
张启山不紧不慢的说道：“你们都应该知道军营里的事了吧？“
二人点点头。
“我们已经肃清了军营里的内奸，但是我们仍处于被动，要想抓出幕后黑手，这还远远不够。“
梁湾和尹新月都睁大眼睛，认真的听着张启山的每一个字。
“所以，张副官会出去一段时间，把那些藏在暗处的人给引出来。”
“是去古潼京吗？”梁湾脱口而出。
张启山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看向张日山。只见张日山朝梁湾点了点头。
梁湾继续问道：“什么时候去？”
张日山答道：“五天后出发。”
“多久能到？”
张日山想了想：“算上沿途的准备与部署，二十天能到。”
梁湾立刻算了算，也就是说二十五天之后就可以到古潼京了。而八爷说的月食是在一个月以后，那岂不是刚刚好吗！
“太好了！”梁湾高兴得一拍手。然后又对张日山说：“对了，我的背包还有衣服还在吗，上次落在营地里了。”
张日山看着眼前如此兴奋的人，眉头却皱了起来：
“东西还在，只是……”
看着张日山逐渐严肃起来的神情，她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：“你……不会是不让我去吧？
张日山没有说话，可他的眼神早就给出了答案。梁湾急着道：“上次在你家，我给你画了图，也答应不和你去古潼京。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，老毛临终前对我说的话就是要我回去！”
“这次去我们为的是对付汪家人，他们现在很可能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，你跟着去太危险了。”
“我留在这里就不危险了吗？”
看到越发激动的两人，尹新月正准备说点什么，一旁的张启山却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，让她就在一旁默默看着。
张日山看着梁湾，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：“你为什么要回去？”
梁湾回道：“我不是说了吗，这是老毛的遗愿！”
张日山哂笑一声，然后对上了梁湾的眼睛：“你说现在情况不一样了，到底是什么不一样了？”
梁湾心里一抽，好像都忘记了呼吸。她从来没看见过他这样的神情，他的问题她更是无从回答。
不知何时张日山已经走到了自己跟前，迎上了自己躲闪的目光：：
“你想回去，是因为那个人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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